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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新學期的第一天
地點:教室
故事人物:我與好友「禽獸三」

還沒上課,同學們已經在教室裡吵開了。同桌的「禽獸三」又開始抱怨了:「靠,又不是學醫,還上開什麼解剖課。」話音未落,上課鈴便響了。我們趕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坐好。進來的卻不是教授,一個裝著白色上衣,臉色很差的的校工,他看了看我們,毫無表情地對我說說:「到實驗室」。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實在讓人懷疑他……「靠!真像一隻殭屍!」「禽獸三」又開始抱怨了。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引起了全班同學的共鳴,都偷偷地笑了起來。他說了我想說的話,我便將快出口的話吞了下去。拉著臉出了教室。

實驗樓是我們學校最舊的樓,前些年學校賣地那麼多錢也不修修這破樓,從外面看上去看簡直就像是一座幾十年沒人住的鬼屋一樣。校工面無表情地將我們帶進了實驗實的長長走廊,然後打開一個門,我們一見是一個十幾平方米的雜物間,正要開口問點什麼,只見校工從門的另一側慢慢往下,仔細看才知道,那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。地下室陰陰暗暗地,微弱的燈光根本不足以將速個走廊照亮,一些膽小的女生開始發出一些議論。

這個走廊似乎很長一樣,而且每往前走一步,那種霉味就會加重一些。燈光也似乎更弱一些。「禽獸三」終於忍不住了:「靠,這是什麼鬼地方!」「別瞎說!」他邊一個膽小的女生扭了扭他的手,他便識趣地止住了下面的話:「哎,我說那個什麼呀,實驗室到底在哪裡啊?」「前面就是了」校工頭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
過了一小會,又有人問:「這裡的味好重,會不會缺氧啊!」「不會。」校工仍然不回頭地說道。終於,我看到前面有一排教室模樣的門,分兩邊並排著。校工指著第二道門說道:「就是那裡了,你們自己進去吧!記住,別惹教授生氣,否則有你們好受的。」說著自己便往剛才來的路走了回去。

教室裡,一個瘦得像樓一樣的老頭正坐在講台上。我們一個個走了進去,很有禮貌地問了聲好。他微笑著跟我們點了點著,並示意我們坐下。整個教室大約有50平米左右吧,除了在講台前有兩排椅子外,教室後面是一個小門,其餘什麼也沒有。

老頭長得很瘦,眼光看上去很慈祥,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,一臉笑容跟我們介紹起自己。最後,他叫我們輪流跟他進教室後面的小房間。「禽獸三」的名字排在第一個,他跟著教授走了進去,過了一會就出來了。大家忙問他看到了什麼。他樂呵呵地笑道,他說看到了自己的骨架。

「切~原來是照X光片!」大家笑了起來,跟著大家一個個進去了,看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。下一個:「KELY!」教授在裡面叫道。我走進了那個小屋,屋子的四周都是一版黑,在強烈的檯燈寧光下,只印著教授那一張發黃的臉,咋一看,還真有點像鬼。

「站在儀器上,身體貼緊器壁。」教授對我說道。我照做了,對面的牆上出現了一副影像,越來越清楚,我看清了,是我的身體,奇怪的是,我並看不到我的骨架。教授的臉色微微地一變,然後馬上恢復了神情,然後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。我照做了。

「你是什麼人。」他問我。「什麼??」我納悶道。「你是什麼人?」他再次重複了一遍。「什麼什麼人呀??我不明白。」我更加疑惑了。「沒什麼,你先出去吧!」教授最後丟下這句不明不白的話。

最後一個人照光X光片後,教授也走上了講台。「這位同學可不可以回辦公室幫我拿一下桌子上面的書,那本黃色書皮的。」教授對我說。我不是個好學生,只要不讓我唸書,什麼都是好的!「我一個人?」我的意思是叫上「禽獸三」,向來我這個人是比較重義氣的。「我不認識路。」我這樣對教授說道。

他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看,但過了一會,卻對我說道:「好吧,你找個人跟你一起去吧!」我高興地跟著「禽獸三」跑出了教室門,順著走廊往回走去。「我~靠,還是你夠義氣,我看那教授簡直就是變態,你不知道……」「禽獸三」說到這裡裡突然放低了聲音,看了看後面,沒人,然後對我耳邊說道:「他居然摸我的肚皮,自己在那裡奸笑……」

「哈哈,你做了什麼了,被人家搞大了肚子了?」我故意這樣笑他!「靠,跟你說真沒勁!」他憤憤地罵道。我也不跟他開玩笑了,「一會找個地方玩去,到哪裡好。」他突然停住不走了,然後拉住我:「哎,等等,等等,你看看這是我們剛才來的地方嗎?」

我停了下來,四周光線很亮,跟剛才來的時候完全不同,而且剛才這裡還有一股霉味,而這裡,似乎在家氣裡飄浮著一股很強的汗味。「我們會不會走錯了地方?」「禽獸三」問道。「不會吧,從教室出來只有這一條路。」我回答道。「那我們往回走走看看。」「禽獸三」對我說道。

也只能這麼辦了,我跟著他往剛才的方面往回走。一分鐘、二分鐘、十分鐘……全是一模一樣的路,怎麼辦?「阿三,我們會不會……」我問道。「我~靠!別說那個字!」「禽獸三」對我這樣說道。「怎麼辦?」我問道。「我們分開走,你走這頭,我走這頭。找到路了就大叫一聲!大白天的,哪裡會有……那東西。」「禽獸三」正想說那個字,卻馬上換了口氣。於是我們分開走,我走剛才來的確方向,他則往反方面走去。其實我們走的是什麼地方,我們連自己也不清楚。

我慢慢地一步步朝前走著,腳步聲靜得只有我一個人才能聽得到,四周的燈光還算明亮,還好,我繼續往前探著走,每一步都很小心。只得得「嚓嚓」幾聲!我嚇得停住了腳步,頭頂上的日光燈忽明忽暗,最後一下,竟然「嚓」地一下熄掉了!走廓裡一片漆黑,我背貼著牆,心臟撲撲地跳動著,我不停地看著四周,生怕再出現什麼東西一樣。

「鈴……」一陣急促的聲音……我的手機響了。我嚇得「啊」地叫了一聲,手機也掉在了地上。我慢慢地彎下腰,一邊驚恐地仔細打量著四周,一邊慢慢地將手指接近手機,快觸摸到手機那一剎那時,我猛地抓起了手機,然後將手慢慢放開,屏幕上的號碼……

是他的,這個該死的「禽獸三」,真嚇人!我一邊在心裡罵道,一邊接起了手機。「你在哪裡?」電話那邊是他的聲音……「我不知道,我這裡燈全停了,四週一片黑,而且,好安靜,好安靜……」我對他惶恐地說道。猛地,我停住了,腳步聲,我聽到了腳步聲……一步,兩步……越來越近……

「你怎麼了……」電話那邊他覺察到什麼,使勁地問我。腳步聲是從我左邊傳過來的,我轉過聲,將手機的燈光對著那個方向,藉著手機顯示屏的餘光,我模模糊糊地看到……「你怎麼了?我馬上過來……」電話那邊是他的聲音。「不,不要過來……」我喃喃地說,不是對電話說,是對我面前的這個目光呆滯、又眼流著鮮血,雙手伸得筆直、而且身體只中一副骨架的「禽獸三」說。

我開始向後退,然後他居然一步步逼近我,我終於轉過身,猛地往前跑,而他緊緊的腳步聲就信佛在我的身後一樣。「啊……~~~~~~~」在我面前一個軟軟的東西,我嚇得大叫了起來。「怎麼了?是我!」是「禽獸三」的聲音。我慢慢將手機靠近他的臉,沒錯,是他。「怎麼了?你跑什麼?」他關切地問我。

我指著身後的腳步聲傳來的地方……他舉起手機,往那個方面照了照。剛才驚嚇過度,我已經全身沒力了,我將頭扭向「禽獸三」,只見他的臉色越變越難看:「這個人,就是……剛才我在X光片裡看到的那個……」

他的聲越來越小,最後,連拿著手機的手也開始放下來,藉著最後一絲餘光,我看到了他的面孔開始腐爛……我猛地往後退了一步,然後一陣狂跑……身後響著腳步聲,他那「等等我……」那種悲鳴地叫聲……不知道跑了多久,我看到前面有一絲絲光,我停下了腳步,身後那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了,我慢慢地靠近那亮光,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

那是剛才的教室。我不顧一切衝進教室————但是裡面看到的一幕卻是我做夢也想像不到的……

講台上躺著一具屍體,全班幾十個同學如同木偶般立在講台前面一動不動,在講台的側面還橫七豎八擺著幾副血淋淋的骨架。教授滿嘴、滿手全是血,正用一種接近於憤怒的目光看前我。

我往後退了退,但已經來不及了,他正放下一條被他扯下的手臂朝我走了過來。我還想往後退,但已經沒路了,在背後是一面牆。他走得很慢,很慢,大粒大粒的汗水隨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,他正要撲向我那一剎那,我將腳飛起,對準他肚皮就是一腳。然後猛地轉身衝出教室門外。

耳後面響起他那怪笑……我一直跑,一直跑,前面沒有燈光,後面也是一片黑暗,我就這樣一直跑,不知道跑了多久……猛地,我想到在小房間裡的X光片的事。為什麼其他同學是骨架,而我照出來的卻只是我的皮膚呢?我不明白。

好累,我一點力氣也沒有,這一條走廊彷彿沒有盡頭……突然,我停住了,因為我看到我的前面閃著一排排綠色的眼晴……他們正慢慢地向我靠近。我轉過身,身後也是同樣一種情況……我無路可逃了,兩邊的人馬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我閉上眼晴,準備等死……

鈴~~~~~~~~~~什麼聲音?我抬起頭,看了看四周,這是教室,「禽獸三」正扯著我的衣領:「起來了!下課了!你這傢伙!……還認真聽課,上了一節課,你就睡了一節課……」
好怕人的一個夢,我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然後衝他們微微一笑。「下節什麼課?」我問「禽獸三」。「解剖課」旁邊一位同學回答道。我剎時愣住了!

這時,「禽獸三」又開始抱怨了:「靠,又不是學醫,還上開什麼解剖課。」話音未落,上課鈴便響了。我們趕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坐好。進來的卻不是教授,一個裝著白色上衣,臉色很差的的校工,他看了看我們,毫無表情地對我說說:「到實驗室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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