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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秋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官盈盈臉上。她略微豐滿的臉上閃著一雙很大的眼睛,有一種布娃娃般的可愛和美麗。能在全市最好的一家私立中學讀書,並且在甲級斑裡做學習委員。還是這個學校的廣播員,她對自己還是相當滿意的。她把文具收拾好,一走出廣播室的門。這才意識到, 四周靜悄悄的,樓上同學們早已經走空了。

看到長長的安靜的走廊,她突然心裡一沉。糟糕。然後急速地跑了起來。跑到樓梯口一看!緊閉的鐵門上已經掛了一把大大的鐵鎖!本來以前學校是不鎖樓梯的,可是經常有附近的人來偷東西。桌椅,實驗設備啊,甚至有一次,一夜之間丟了好幾扇鋁窗。所以,學校在每層樓梯都加了鐵門和鎖。

完了,她現在在六樓,這可怎麼辦啊?遠處學校操場上還有幾個男生打籃球的身影。她舉起雙手剛想喊一喊,突然感到自己很傻氣,他們不會有誰會看到她,這個六層樓的教學大樓掩映在一大片血紅的楓樹林裡,並且與操場相隔得太遠。伏在走廊上往下看去,附近一個人也沒有,樓左側有一根下水管通到樓下,可惜離走廊很遠,夠不著,即使能夠著,她也沒有膽量爬水管下樓。

呆了片刻。她再看了看掛著的鎖,伸手頓了頓了黑黑的鎖頭。看一看會不會是虛掛著。她掏出一串家裡的鑰匙,挨個兒捅進鎖孔,不是太小,就是根本插不進!她氣惱地使勁搖了搖了水管焊成的鐵門。突然想起。六樓廣播室會不會有什麼工具?!她跑回到廣播室。廣播室在走廊的另一頭,翻過走廊,就能通過一個平台上樓頂。

在廣播室裡她打開抽屜想找一把錘子或者說鋸子之類,但只找到一把改錐和手電。她把一邊把手電揣好一邊想,樓頂上會不會有什麼碎磚之類也許能砸開那鎖,她小心翼翼地翻過走廊。通過平台上了樓頂。太陽照在樓頂上,暖融融的,但樓頂上很乾淨,除了一些小的水泥塊兒,什麼也沒有。她想了想,即使能砸開六樓的鎖,五樓呢。四樓呢,三二一樓呢,唉,想一想頹喪地下了樓頂,來到自己的教室:高三一班教室。

在入學時教導主任就告訴她們,她們這個班是全校的重點和驕傲,三年來,這個教室送走一百二十位大學生。其中還有七位清華,九位北大。而現在自己目前在這個班裡學習成績排第一名!她在教室牆角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。然後垂頭喪氣地坐下來,把下巴支在課桌上呆了一小會兒。

我真笨啊,為何想不起今天是週五啊,唉,剛才班長段鵬把這道測試卷交給她時,他為何不提醒她馬上要放學了啊。只是說劉老師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完成,好定出去夏令營物理競賽的比賽名額。唉,也不怪段鵬。只是看來今晚得在這裡待一個晚上了。

如果,爸爸媽媽看到她沒回家,一定會四處找,也許還會來學校找,甚至還會報警吧。她的手頹喪地放在課桌下,突然,摸到了什麼。她拿出來一看,竟然是一包暑條!這個座位是顧菲菲的,是班裡有名的零食大王。顧菲菲跟她關係一般,但她很會打扮,但她對誰也不冷不熱,也不說喜歡誰。這樣讓很多男生都想追她。

她心情有了一些小小的高興。一邊吃著,一邊開始挨個兒查看著其它人的課桌下面。但除了找到一本名叫《相思扣》小說書外,其它什麼也沒發現。吃完了暑條。她把塑料袋子扔在牆角垃圾筐裡時,看到一串塑料金紙做好的千紙鶴,不知道是誰折的。在紙鶴的下面懸著一個紙條:菲菲,我的愛,今晚上我來家裡找你。

她想,這一定是班上李強寫給菲菲的,最近李強在狂追顧菲菲。而顧菲菲卻對他愛理不理的。她想了想,又打開了紙簍面上另一個折成飛機的紙團。紙團裡寫著幾句順口溜:日照火鍋生紫煙。對面妹妹如天仙。口水流下三千尺。只羨火鍋不羨仙。她抿嘴笑了起來,開始拆著其它的紙團,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其它的什麼,可惜大多是一些做錯的試題紙,草稿紙,還有擦口紅的香紙。

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七點半,她站在窗前向外望去,太陽還沒有落下,火紅的楓葉在夕陽的輝映下,鮮艷得像血,整個教學樓像在象被燃燒的火包圍著一樣,金黃色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,教室內被塗上一種絢麗異樣的艷紅。她驚訝地看了半天,想不到晚照下的校園是這麼的美。官盈盈把頭擱在窗台上,呆呆看了一會兒,有些困了。她把四個課桌在牆角排好合併在一塊兒,把書包枕在頭下,蜷成一團兒在課桌上沉沉地睡去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似乎有什麼聲音一下子把她驚醒。當她睜開了眼,四周已經是一片漆黑,她立起身來,按亮了手電筒,照著牆上的開關,如果校工忘了拉掉總電源就好了,但是她起身去按了按,燈沒有亮。剛才外面是什麼聲音?!照著手電,她慢慢起身出了教室,兩頭望過去。黑黑的走廊靜悄悄的,沒有一點兒聲音。

她立在走廊裡向遠處校門口望去,校門口的路燈慘白的亮著,那個守大門的老頭還像平常一樣,躺在那條竹躺椅上在聽收音機。她大叫起來。來人啊!!!!!來人啊!!單薄的聲音迅速在夜色中沉寂,空曠的校園沒有一點兒回應。她想起用手電給那老頭一點訊號,說不定有他能看到!她把手電對著校門入口處,一亮一滅地按著開關,剛閃了十多下,突然感到手電光亮一下昏暗了許多,忙停了下來。千萬不能把電消耗完了啊。

望著兩端黑黑的走廊,她心裡突然多出一些不詳的預感,這種不詳的預感讓她心裡突然多出一種說不出的擔心和害怕。她的眼睛裡慢慢盈滿了淚水。這時家裡也說不定有多著急呢。站在走廊裡好半天,她呆呆地遠遠地注視著校門口那老頭,還在悠閒地聽著收音機,她心裡多出一份安靜。

可是沒過多久,那老頭慢慢地起身,回到了校門口的小屋裡,路燈也啪地一下熄滅了。她又有些惶惑不安起來,剛才喝了幾杯水,有了些尿意,去一下廁所還是回到教室吧。她打著手電往廁所裡走去。廁所其實一直在她的童年就讓她感到不安全,小時候總是不敢一個人上廁所。因為不管是屁股下黑洞洞陰冷的坑洞,還是牆上奇形怪狀的水印。或者是牆角的蜘蛛網,噁心的臭味,反正一切都讓她感到害怕不安全。甚至恐怖,還好學校廁所白瓷鋪地,窗明水淨。

她把手電握在手裡,不停地向四周晃動著,廁所裡只有水龍頭發出的輕輕的水嘀聲。突然她感到頭上有些冰涼,摸了摸,潤潤的。她抬頭用手電往上照上去,上面只有一排扭曲的水管懸在頭上。正看著這些黑乎乎的管道,她突然感到眼睛被一滴冰涼和潮濕砸中。她揉了揉,原來是頭上水管冷凝成的水滴。

她忙起身心裡突然有一些惶惑,這裡似乎也還有很多的不安全。她兩步便跨出廁所,開始小跑了起來,回到教室,坐在課桌上,她喘了口氣,又去牆角倒了些水,坐在課桌上,剛喝了一大口。突然,她感到鼻子下面濕漉漉的。她用手一擦。滿把紅殷殷的血。

自己往年每個夏天都會流幾次鼻血,媽媽說是內火熱,吃了兩付中藥,今年卻一次也沒有流,是什麼原因。今晚又開始流鼻血了?!她從書包裡找到紙巾,堵塞著鼻孔。一邊用杯子的水沖洗著手。唉,今晚可怎麼渡過啊,猜謎語吧,上個星期五回家時,爸爸出了兩個謎語,她還沒有猜出來呢。她坐在課桌上想道。

這時,她感到鼻子上堵塞著的紙團全部潤濕了,鼻血還在往下流,她換了兩個紙團, 又去飲水機前又倒了一些水,自己在脖子後拍了一陣,媽媽涼水拍頸能止著流鼻血。

洗完了手,她重新坐到課桌上坐下,突然感到褲管裡什麼東西,有些癢。她一下子伸手抓了一下,似乎握著了什麼,有些不祥怪怪的感覺,她把手一翻開,手電光定定地照著掌心裡。竟然地躺著一隻黑黑的蟑螂,在掌心裡搖須顫腿!她驚叫一聲,忙不跌地甩掉,這時,轉回頭,一照手電,才發現,天啊,自己睡的課桌上全是四下竄著的蟑螂!

她驚駭地後退幾步,突然打了一個寒顫,鬧鬼?!以前,聽同學們講過各式各樣的鬼故事,有一些也讓她半夜做過惡夢。她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了。她恐慌地看著教室四周。四周還是靜悄悄的,沒有一點兒聲音。鬼一般都是冤死的,自己冤死過誰嗎?!想到這裡,她一個激靈,一張瘦瘦的臉一下子出現在她面前,水芸芸!如果自己真的冤死過誰,也只能是水芸芸!!

兩年前,還是這所學校,全班只有水芸芸學習成績與她不相上下,兩人一直從初一開始暗中較著勁頭兒,不管做什麼兩人總想著搶頭風兒,初一總是她第一名,但過了初二水芸芸成了班上第一名,並且當上了班長,並且跟她分數拉上不小的比例。

在一次班裡要選取一位去省裡參數學智力競賽賽時。只有五個名額,但有三十個多同學參加考核,而她在去辦公室找老師辦事時,看到了這沓試卷。她突然頭腦裡一熱,鬼使神差般找出了水芸芸的那份卷子。那份過關測試題被她帶著緊張和復仇的快感撕成細條。沖在廁所裡。。。。。。

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地去了省裡,參加了競賽,而且也拿到了獎盃。,可是回來後,聽說芸芸因為丟失了試卷,沒有通過競賽,哭著騎自行車回家,過馬路時,被一輛大卡車後輪拖了十多米!她也深深地後悔和自責,甚至在夢裡也夢到過芸芸拖著壓成兩半的身子來找她索命,後來她給芸兒家裡悄悄捐出了兩百元錢。是自己準備來買隨身聽的錢。

想到這裡,她一個機伶!!會不會是芸芸的冤魂今晚來報復?!她幾乎要哭出聲來!!她驚駭地注視著門。背心上一片冰涼,牆邊有一個拖把,她一下子抓過來緊緊握著!

桌椅靜靜排著,掛著的燈靜靜吊著,牆壁靜靜地圍著四周,教室裡一切還是靜靜的。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沒有別的聲音。偶爾能聽到木質的桌椅在乾燥的空氣發出龜裂聲,她定了定心神,她輕手輕腳地向教室門口走去,空氣中能聽到自已走動時骨骼發出的格格輕響,走到門口,她透過門縫看向外面。好半天過去了,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, 她猛然一下拉開了門!

迎面捲過一股風吹起她的頭髮!!她一下子跳到走廊當中,歇斯底里地拉長聲音大叫~~~~~~~~~~~~啊!!!!!四周還是什麼也沒有。靜靜的走廊兩端黑黑似乎沒有盡頭。透過窗台看下去,樓下的楓林象黑色的雲朵一般包圍著這幢樓。

長長的吼叫了一聲,盈盈感到心裡好受了許多。她把手電的光晃了晃整個走廊,當光停在地面時。她突然一下子呆住了!走廊裡有一串腳印!一串骯髒的腳印!這腳印周圍滿是沙泥,一直順著廁所走到自己面前!!她低頭看下去!她突然看到自己腳上鞋子更是毛骨悚然!!鞋的周圍全是泥沙,全是污著的稀泥!

啊,這是這麼回事?!這泥是從哪裡來的?!她驚恐地看著鞋上的泥,是自己的腳印!!她的頭腦已經不能正常思唯,發出一聲驚叫!拖把掉在了地下!然後沒命地朝廣播室跑去!她驚恐萬分地打開廣播室,拚命把門從裡閂上。又推來一個桌子把門死死頂住!她一面發著抖一面叫著:芸芸,不要害我!!芸芸,不要害我!!

她用雙手握著手電定定照著那道門!突然感到脖子後吹來一線涼氣。。。。她猛然轉身一回頭,用手電一照背後!!什麼也沒有!手電的光突然停在了地面!!地面上出現一張爛糟糟血淋淋的臉!!這張臉上一塊頭皮外翻著遮蓋在前額上,滴滴答答地滴著血!!兩隻眼睛有一隻被擠出了眼眶外!下嘴唇被撕開成兩片露出了所有的牙床!這樣一張臉正仰著定定地看著她!!!!

官盈盈睜大眼睛定定地盯著腳下這張臉恐怖的臉。手電啪嗒落在了地下,一下子癱軟著昏了過去。那張可怕的臉慢慢從地面升起來,然後伏下身來看著官盈盈。突然從牆角邊又立起兩個黑影,一個臉色蒼白,雙眼血紅。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面,另一個臉上半邊全是奇怪的瘡疤,流著膿水,另外半邊象被什麼啃掉一樣,露出血紅的髏骨來。

室內突然發出一陣吃吃的笑聲。她嚇暈過去了!一個聲音說道。立在盈盈身邊的那張臉一下子扯掉了面具,竟然是斑長顧鵬!牆角邊另兩個人也扯下了面具。這麼早就暈了,我們還沒有出現呢。顧鵬說:「早就想整冶她一下,誰叫她經常給老師打小報告。」這時,另兩個人也聚過來,一個是顧菲菲,一個李強。

顧菲菲嘴角一撇:「這麼不禁嚇, 我本來還有幾個好主意呢。 看她以後還什麼都想出風頭!!!」顧鵬說道:「現在按原計劃咱們溜吧。」李強在官盈盈鼻子摸了摸:「她在流鼻血,我看這事也差不多了,我們把她背出去,放在樓下吧,別出什麼事,對大家都不好。」顧菲菲:「李強,我知道她長得比我漂亮,你對她可真夠好啊。」

李強:「菲菲,你知道我對一心一意嘛,只是怕出事。」顧鵬:「這樣吧,我來背,你們兩個去開門!」樓梯口,顧鵬背著盈盈來到走廊,想了想,把盈盈放在牆角。對顧菲菲和李強說:吸支煙再走。我們商量一下。三個人在牆角蹲下來。顧鵬:「第一,這件事只能我們三個知道,不許再給其它人說。第二,廁所裡沒有灑完的泥沙拎出來扔掉,第三,今後這個面具不要拿出來玩。」

李強:「對,是得扔掉。」菲菲:「顧鵬!我可不會說,我就怕你們男生喜歡在外面吹噓。」好,我絕對不會說。說真的,今晚可真夠刺激。幾個人一面吸著煙,一面說著剛才的一幕幕情景。突然,菲菲叫了起來:「顧鵬,你把官盈盈放什麼地方了?」

顧鵬一驚。往走廊裡牆角一望,盈盈不見了!!三個人開始面面相覷。顧鵬說道:「去找找!一定就在這附近,菲菲,你去廣播室,李強去教室,我去廁所!順便把我們挖的沙土扔掉!」說完話,顧鵬衝向了廁所。顧鵬在廁所四周找了找,沒有看到菲菲,他只好把塑料袋裡的沙土拎了出來。剛拎到走廊上,李強和菲兒也從教室跑了出來,

沒有!我找完了,什麼地方也沒有!算了,不管她了,我把沙土扔掉,我們走吧,好,顧鵬剛要拎起來扔掉,塑料袋一下破了,沙土嘩一下掉了一地,菲兒拿著手電,突然結結巴巴地說:「顧鵬,你,你你手上拎著什麼呀。」顧鵬低頭一看,自己手裡竟然握著一大把女人的頭髮!他驚駭地舉起來,頭髮上竟然連帶著一大塊血紅的頭皮!!!

他驚叫一聲。把頭髮往樓下扔去。三個人驚惶失措起來。顧鵬厲聲問:「李強,我問你,沙土是在哪裡挖的?!」天黑,我看不太仔細,我在楓樹林裡挖的呀!顧菲菲突然指著地下說︰「你們看,沙土裡還有什麼東西?」李強顫驚驚地用拖把把沙土分開,半邊帶血的手掌上帶著三根慘白的手指一下露了出來!三個人魂飛魄散,同時發出一聲驚叫!

顧鵬:「我們快走,不管盈盈了!」三個人跑向樓梯口。李強去開門。可是好半天也打不開。顧鵬:「快點呀,李強!」不要摧啊,鑰匙打不開。你們兩個真笨,我這些鑰匙是校工那裡拿的,上面有編號啊,6–1就是這道鐵門的鑰匙!我們是用6–1在開呀!算了,你們真笨,我來,顧鵬一下子從李強手上拿過鑰匙。用手電照著我!!

顧鵬:「奇怪真的打不開,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突然,菲菲的聲音有些奇怪的顫抖:「顧鵬,我們這個樓總共有幾層?」六樓呀,上了三年學,你又不是不知道!你看,鐵門上!手電定定地照著鐵門!一塊破舊的木牌上竟然寫著七樓!三個人對視著,一下子感到毛骨悚然。楞了一會兒,三個人突然同時發出一聲驚叫,跑上走廊,到了走廊上!

走廊另一端發出一陣奇怪的沉重的喘息,手電一下子照了過去!一幕可怕情景讓她們汗毛倒豎!魂飛魄散!地下蠕動著一個人,頭髮披散著,臉慘白得可怕,鼻子呼呼地冒著血泡。口裡吐著白沫,眼睛白白死死上翻著, 手腳並用,掙扎著向他們爬過來!!啊!快跑,我們上樓頂!顧鵬大叫一聲!一下子竄入上了走廊,往下跳去!李強也跟著往下跳!

天啊,上樓頂只有廣播室有平台!而廣播室在走廊另一邊!菲菲縮成一團,一下子跌在地下,連連蜷曲著後退:「啊。盈盈。不是我的主意!!別害我,別害我!!」

第二天早上九點過後,,新星中學來了很多警察。因為這個學校昨晚一下子死了三個人,兩個男生從樓上摔下來,一個掉在了地下,腦槳摔了一地,另一個叫一根樹杈穿過肛門剌破了腹。腸子漏了出來,挑在一個五米多高的老樹上。六樓上走廊裡,幾乎全被血染紅。法醫說,一個女生,因為失血太多,同時伴隨癲癇發做,已經死去,她拖著帶血身子幾乎爬遍了整個六樓,鐵門上,樓梯口,廁所裡,教室裡。全是帶血的手掌印和身體的拖痕。

她一定是想找到一個出口下樓,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全部起因。雖然做了很多估計和假設。因為這件事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女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,她把手放在嘴裡,不停地尖叫,只有鎮靜劑能讓她安靜一小會兒。但是,公安機關卻因為此案在學校的楓樹林裡,找到了另一個兇殺案件的碎屍地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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